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  王沙涟惊恐地摇着头说:“……她……她不是五代体!也绝不是四代体!难道是三代体!?是从你们金丝雀城变节的城防士兵!?”   “绝对不是!我不认识她!!!”最早的一批城防士兵长蝽说。   “如果她是三代体……蓝鱼也是……两只三代体完全可能击败身为二代体的黄蕉!”   王沙涟甚至想冲过去进行阻止,他违背了自己奉行多年的珍惜生命的准则,向这场无比危险的斗殴中心奔跑过去!疯狂的蓝鱼正在屠杀她母亲,双手插进黄蕉胸口向外一扯!黄蕉的胸腔就像被炸开似的,七八根肋骨残骸四散飞开,其中一根直指王沙涟右眼,速度足以对穿三个他的脑子。   王沙涟意识到自己即将死亡的时候,他已经被救了。黄蕉的骨刺距离他眼球不到5厘米,尾端却被稳稳抓住!救王沙涟的是Doris,她把骨刺抽回来,又狠狠戳进黄蕉背部!   “到此为止吧,蓝鱼。”   说这话的也是Doris,因为王沙涟已经吓傻了。Doris用骨刺撬动黄蕉的后背,F-219整个撬下来,血淋淋的连着一大块黄蕉的皮肤,就这么给自己装备上!黄蕉奄奄一息地流着眼泪,趴在地上痉挛着,Doris把一具尸体扔过去,黄蕉蜷缩在地上小口吃着,胸腔和右腿开始迅速生长。   王沙涟这才回过神来,但蓝鱼还没有。她不惊于自己如何伤害母亲,而惊于父亲差点被刺死!她还没说话,王沙涟过去和她拥抱。   “不……不……我差点把你害死!”   “没事了,没事了,亲爱的女儿。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,告诉我Doris到底是谁,都对你说了什么。”   “她……她告诉了我很多事,说我妈妈本可以成为毁灭邪恶的英雄,而她决定继承我妈妈未竟的事业,我给予她帮助。别再靠近我们了,爸爸,这里很危险。我们下手有分寸,妈妈不会死,因为Doris比我还爱她,也爱着你。”   Doris没看王沙涟一眼,扔掉黄蕉的肋骨,试着驾驭飞行器,缓缓升到三米高度。   刚刚恢复完整的黄蕉说:“别这样,Doris,这是专门给我设计的飞行器,最大加速度连我女儿都承受不住!F-219B已经是三代体能承受的极限了,没有后缀B的原型会把你的身体撕成碎片……”   “是吗?那看来我要好好适应一下了,可千万别吧这玩意摔坏了!而至于你,我今天可不是来给你换床单的,有个东西你可能会感兴趣,过来,把这个戴上!”   Doris把黄蕉扔到车顶上,让她戴上VR头显。黄蕉起初很迷茫,出于恐惧才遵守,但很快就变得不对劲,转动头部甚至伸手试图触摸动画里的那些事物。   “这是……这是……我的记忆!?”   “是的,感到惊讶吗?”   “这是我的记忆!这些事我都记得!!”   “就连场景也熟悉吗?”   “简直完全一模一样!!!”   “包括那些村庄,房屋,山洞,那些僵硬的人物表情?”   “一模一样!百分之百的一模一样!”   “嗯,果然对你来说一模一样,但跟我记忆里的差太多了!没想到你的记忆就是靠这种劣质而严重失真的东西堆砌起来的,我简直不知道这是谁的可悲了……”   Doris把她的头显摘掉,黄蕉依然沉浸在自己的迷茫中,呆愣地看着现实世界。   “你的神志还清醒吗?看来还好。幸亏你早已听说自己不是真的黄蕉,也听说过有这样一个VR动画,你才能保持冷静,否则的话如果让你看到自己原封不动的记忆,你可能会发疯掉。”   很难说黄蕉是不是已经疯掉了,她双目无神地愣了整整半分钟才点点头。   “你到底是谁!?”王沙涟朝名为Doris的女孩大喊。   “不认识我了吗?”Doris笑着对他说。   “我应该认识你!?应该认识你除了‘Doris’以外的什么别的身份?”   “是啊,至少不止是蓝鱼偶然遇到的同类,不止是免费帮助照顾黄蕉的保姆。仔细看看我,王沙涟,你对面部表情的识别能力这么差吗?”   王沙涟仰视着她,只觉得一阵眩晕,花车司机Wellie Wang走下来扶住他,蓝鱼也爬到她妈妈身边。   “不认识我吗?不记得我吗?不过毕竟我比那时变化不小,你没见过我在这个年龄的样子。话说如果昨晚我能有这么强大的飞行器,就不会把那架飞机放跑了。”   Doris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,注意力主要集中在自己的飞行器上,升上20米高空,旋转着身体,然后突然——以最高加速扶摇而起,拔上一千多米高!瞬间冲破云层!蓝鱼也一跃而起,跟在她后面,两个女孩在云层中穿梭着,俯视着地面的芸芸众生。蓝鱼完全跟不上她,不仅因为自己的飞行器是性能缩水版,也因为Doris居然发挥出了F-219的全部性能!她很快就熟悉了飞行器的操作,在云层中盘旋着,多次作出180度高速变向机动,蓝鱼只能勉强在后面跟着。当她们再次降回到人们视界之内时,义援会的所有人都沸腾了!   “看啊!看见了吗!?这就是虫神大人和亡神大人!”涂沫欣喜若狂地狂喊着!   “虫神大人!亡神大人!!!!”   金丝雀城国境线外的所有人都纷纷向她们跪倒了。   “天地援义!万物生灵!”   也有人举着手机全程直播这里的景象。   王沙涟也差点瘫倒下去,倒不是因为她俩这场华丽的飞行表演,而是因为他看到:Doris的双腿之间,隐私部位,从阴道里伸出一根长长的管子!和黄蕉的一样长!!!   “你是二代体!?这是一个二代体!!她是二代体!!!!”   王沙涟的第一反应是海藻村爆炸后被自己放跑的70多人的其中一个,但很快发现不是,因为在她多次的暗示下,王沙涟的脑海里已经逐渐浮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!而这张面孔逐渐清晰,王沙涟不禁惊讶得流出泪水。那时的她是那样娇小可爱!那样的坚毅不屈!她对爱着的人的微笑,她对仇敌的怒目而视,她的一切一切,都简直和现在一模一样!   黄蕉茫然地问王沙涟:“她怎么会是二代体!?这世界上的二代体怎么会有我不认识的?你认识她吗?你怎么了?”   Doris降到黄蕉身边,她也流出了眼泪,黄蕉更加茫然地看着她,而这份茫然似乎增加了她的悲恸。   “你不认识我了吗?你果然不认识我了!你本该认识我才对,就算我的相貌因年龄而改变,你也理应记得我的气味!我在美国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你,黄蕉,你不是黄蕉,真正的黄蕉理应和我拥抱在一起,而那一天你只是漠然地让蓝鱼给我拿可乐。你当然不认识我,我昨天看过动画后也释然了,动画里的我实在是太丑了,又丑又跟我不像,我非要把给我建模的那个人找出来吃了不可!”   “等等!你在动画里!?你在我的记忆里!?那么你是——?”   Doris却指着蓝鱼问黄蕉:“她是谁?”   “她!?她是我女儿啊。”   “没错!但她是谁?她叫什么?”   “她是……蓝鱼。”黄蕉满心疑惑地回答说。   眼前这个同为二代黏菌体的银发女孩点点头,把自己的泪水擦掉,抚摸着蓝鱼的头发,像抚摸妹妹一样温柔地抚摸。   “她不是蓝鱼,我才是。”   “什么!?”   “或者说,她是蓝鱼,我也是!”   “你也是……什么!?”   “我才是蓝鱼,第一个蓝鱼,而她只是得名于我!你就算不认识我的脸和气味,但至少通过动画得知了我的故事。”   王沙涟颤抖着靠近她,伸出一只手却又不敢太靠近,始终自称“Doris”的女孩再一次忍不住泪水,和王沙涟紧紧拥抱在一起!   “是你!!?你是蓝鱼!!!是真的蓝鱼!!!!?”   “太迟钝了!!!你真是太迟钝了!黄蕉和白树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人!我多少次想告诉你我是蓝鱼都忍住了!”   “但是……但是怎么可能!!!?我亲眼看着你被信天打死……就是小动物学园的其中一只肉畜……我们看着你中弹,抱着你的尸体,还把你埋葬在了山坡上!”   “我死了,又复活了,不是最早黄蕉杀死我那次,而是后来你说的这次。你们把我埋在山上,我的尸体,我的脑子,也包括我的再生卵,都被你们埋起来,但却被人挖出来了!这群人不经意间复活了我,我是在一个人胃里复活的!”   蓝鱼指指旁边一人,居然是那个Wellie Wang!他和王沙涟招个手,但表情也完全不是平常那个喝酒嗑药的混子!   他说:“我从没和你说起过我的事,但不得不承认我们是有意靠近你的。我父母对你的评价很高,据说你在少年时代给过他们不少帮助。虽然我没什么记忆,但他们说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见过你了。”   “你是……?或者说你父母是!!!?”   “我本名叫王固,我父亲叫王强。”   “阿萝是你母亲!!!!?”   “果然你还记得。”   王沙涟简直说不出话,这些名字把他的记忆拉回遥远的海藻村,拉回到他的少年时光。原本幸福的海藻村在小动物学园的入侵战中毁于一旦,幸存下来的村民们纷纷迁走,现在看来他们就是在那时候带走了蓝鱼的种子!至于为什么要把她挖出来,王沙涟知道“好奇心”这种东西可不是自己专属的。   “蓝鱼……我不知道怎么区分你们的叫法……大蓝鱼?”   “嗯,大蓝鱼就好,她是小的,我是大的。”   “或者可以叫她深蓝鱼,我是浅蓝鱼。”小蓝鱼说。她一点也没有惊讶,看来她对大蓝鱼的身世早就知道了。   王沙涟热泪盈眶着,有无数话想对她说,但不经意间往回一瞥,稍微愣了小片刻————   金丝雀城一侧的人无一不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热泪盈眶的王沙涟。   “没有没有!!!”他冲着一排收费亭手舞足蹈地说,“我不是就叛变了!我会奉劝这两个蓝鱼重新考虑她们的事业!这个大蓝鱼,她简直就像我女儿一样!!!”   然后抓着大蓝鱼的肩膀说:“……我不知道该说什么,我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!!!我以为我永远地失去你了,黄蕉也一直在为你报仇,但你还好好地在这里,到头来咱们所有人都还好好的!传言说黄环和紫螺已经重新出世了,白树在北极生活,黄蕉虽然不是那个黄蕉但她至少是幸福的,现在连你也在这里,我想想我想想,唯独就只有小千是永远地和我们分别了……唉……”   “没有。”大蓝鱼说。   “什么!?”   “小千,黄环阿姨的朋友,海藻村的村民也把它挖出来了,现在也活得好好的。”   “什么什么!!!?”   “而且你说黄蕉不是那个黄蕉,所以这是你该高兴的理由吗?你只需要一个和黄蕉相貌一样的性爱工具?哪怕她的人格完全不一样?你只需要她乖乖的,安静不闹,是不是就满足了?当年的你爱的是个不哭不闹的听话黄蕉吗?火山洞里那么多听话的女孩,为什么和你相爱的就是黄蕉!?”   黄蕉仿佛刚从一连串震撼的事实中回过神来,缓缓地爬下车顶,胆怯地拽着王沙涟的手,王沙涟搀扶着她,仿佛她没有自己的搀扶就站不稳似的。   大蓝鱼继续说:“我其实对你们没什么期待,王沙涟,以及现在这个黄蕉。赞同也好,不赞同也好,你们随便怎么想,随便干什么,不指望你们伸出援手,但是就算想阻止也阻止不了。对于这个新的黄蕉我没有任何喜恶,不指望她继承黄蕉的意志,也不嫉妒她享受着本不该属于自己的关爱,因为我从根本上就不会像王沙涟一样从她身上寻找黄蕉的影子,我第一眼就知道她根本不是,不像王沙涟迟钝了十多年才发现异常!”   王沙涟说:“所以你……到底想要干什么?又到底要继承什么?黄蕉的意志被你们曲解太严重了!她只有两个目的,一个是救出白树,另一个是给你报仇!而现在白树活得好好的,你也在这个世界上,甚至小千也在,如果真的黄蕉站在这里,她也应该幸福地笑出声了!该报的仇我们也不是没报,朱岩砺和财有铭已经死了,信天也早就死了,该死的人基本上都死完了,剩下这个金丝反而是最没仇没怨的。”   “但是……我妈妈还是死了……”小蓝鱼说。   “黄蕉最后的死也不因为任何人,她也不是你妈妈,是她自己选择了死亡!白瞑不是没给她复活机会,但她掐灭了自己的人格而让这个新的人格占领了自己的身体!你们口口声声说黄蕉的意志,在我看来黄蕉已经完整地把自己的意志继承给了这个新的人格身上!那也就是——她的痛苦到达终点,一切愤怒和仇恨结束,一切疯狂得以终结,暴风雨也最终平息。而后自己重获新生,没有痛苦和悲伤的记忆,只有绵延不绝的平淡和平静,只有不受搅扰的安宁幸福,只有不值得被写进故事的平凡人生。大蓝鱼,小蓝鱼,你们两个都听着,这就是你们的母亲!这就是黄蕉最想变成,也最终确实变成了的样子!如果你们否认现在的她,就等于否认了黄蕉的全部!”   小蓝鱼马上就被她爸说得动摇了:“……我妈妈是这样的吗?我以为她……”   “她确实是这样的。”大蓝鱼说。   “什么!?那么我们做的事情……如果她还活着……”   “没有什么如果,那时的她如果活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会做什么。王沙涟说得不错,她是个热爱生活,向往和平,渴望安宁的人,但不是个自私的人!她为什么要追杀朱岩砺?是为了给我报仇?我想更多的还是想救白树吧。而为什么她最后选择了死亡?她如果就这样活下去难道会很痛苦吗?我看没有!王沙涟也在,白树也在,她爱的人还都在,明明是个美好的结局,但她却选择了离开,选择让一个空白的人格继承自己的身体,这到底是为什么?这是因为她已经成为了纷争的核心,哪怕什么都不做,只是存在着,也会有人因她而战,因她而死,所以她选择了自杀,将宁静和平和留给那些活着的人,无论是爱过的人还是恨过的人。”   “是啊!”王沙涟说,“你明明很懂,为什么要打破和平?”   大蓝鱼用异样的眼神看着王沙涟,也越过他的头顶看向金丝雀城。她升起三米多高,注视着远方的极光大厦,似乎在微微颤抖着。   “……我?打破和平?我确实打破了一些东西,但你管这叫和平!?别急,别争辩,我知道你想说什么,你想说和平也是相对的,也有很多种解释角度,我同意,我都懂。比如我们在部落时的生活,时不时会发生战争,我也杀过不少黄环的女儿,当然也被杀过一次,虽然确实很残酷,但这就是我们这个种族的‘和平’的生活方式,是延续了几万年,神圣而不可侵犯的!我告诉你什么叫不和平,朱岩砺来杀我们,带走白树,一枪打爆我的心脏,利用我们,屠杀我们,这就是我认为的不和平!你能体会吗?我不想过多解释,我知道你能体会这两者的区别!我宁愿再被黄蕉杀死一次,也不想回顾被外来者枪杀的那一瞬间!”   “你想说什么?因为人类和你不是同一种族所以感到了不平衡?”   “我想说的是——我打破的这个东西,从哪个角度都不可能解释为和平!!!我们曾经是那么快乐而宁静地生活着,无忧无虑,不被打扰,直到那些人残忍地杀了我们,带走了白树,解剖她,研究她,繁衍她的后代,榨取她的价值,将我们这个物种变为武器和财富!那么他们用这些武器和财富做了什么?使世界更美好了吗?没有!他们发展了人口贩卖产业,将非法行为合法化!你认为什么叫和平?这从哪个角度可以解释为和平?他们利用这些武器和财富去激励犯罪,激励一部分人去压榨剥削另一部分人,将公平和正义踏于脚下,简直无耻得令人作呕!我只问你,王沙涟,当年你眼睁睁地看着朱岩砺把白树带走,你的痛苦也许只是因为要与她离别,但如果那时的你就预见到了如今的景象,预见到了朱岩砺将获得武力和财富,预见到他威胁全世界允许他大规模杀人吃人,那么你对他的憎恶会翻几倍?我猜至少100倍!”   “朱校长已经死了!”伶鼬颤抖着喊。   “没错!你是伶鼬吧?我甚至知道连你也为他的死做了贡献!所以我不是来报仇的,也没有谁需要我报仇,我爱的人都活得好好的,我恨的人却死了许多,这不是很令人舒心的局面吗?我为什么要如此痛苦?这是因为!!!我恨的人不仅没死,还变得更加强大!更加恐怖!我一旦闭上眼睛就会看到他的狞笑,而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则会看到他吃人!你说朱岩砺死了?信天死了?令维死了?我看他们根本没死!他们融入了这个邪恶的国家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,融入你们的脑子里,就连此时也站在你们身边,正在对我狞笑着!因为他们不仅没死还变得更强大了!!!你说我没继承黄蕉的意志?也许吧!也许我确实不懂黄蕉的意志,但我唯独确认的一点就是,你们,你们站在金丝雀城国境线内的所有人,都在生龙活虎地继承着朱岩砺的意志!把他的意志继承得如此庞大!如此强大!使他比杀我的时候还强大得多!改变着世界的规则!使王沙涟这样的人都只能无奈地屈从于这邪恶的新秩序和新规则下,丧失了他年轻时代的斗志!快醒醒吧王沙涟,你难道已经忘了那天的事!?你爱着我和白树吗?你不憎恨将我们夺走的人吗?朱岩砺在得意地说:‘这个蓝鱼没什么用就杀了吧,那个白树有利用价值,是我的武器和财富,只有王沙涟这种傻子才会投入感情,像爱人类一样爱她们!’你会感到愤怒吗?你会感到愤怒吧!而现在朱岩砺又在得意地向你炫耀他所拥有的东西,那是从我们身上剥夺下来的东西!而你居然还愚蠢地和他站在一起,别告诉我他的意志也继承到了你身上!!”   “我……我……”   “这就是你所谓的和平!这些由你的仇敌一手建立起来的扭曲的秩序,人类之间互相压迫的规则,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巨大痛苦上的机制,这就是你所谓的和平!!!你怎么定义都无所谓,这就是我要打破的东西!你说我没继承黄蕉的意志?没关系!我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也确实没以她为精神支柱,她的意志不过如此,我也没觉得她有多了不起!但我要说我在继承虫神的意志,我要成为虫神的化身!你听说过虫神吗?不是各种虚假的或者片面的虫神,而是真正的虫神!你当然知道虫神!你甚至曾向她祈愿过!她是那么的强大,而又那么真诚地热爱着人类,不忍心看到人类的痛苦,也不忍心看到人类的愚蠢。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后代正在被人当做武器,你认为她会怎么想?你认为我们为什么要吃甜霜?为什么不准有第三代!?”   小蓝鱼疑惑地问:“你在说谁?不是我妈妈!?”   “不是,是你妈妈的妈妈,是你爸爸真正最爱的那个人。”   “我见过吗?”   “没有,不过以后可能会有这个机会。”   王沙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因为蓝鱼的很多话正抽在他心坎上,他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,只不过是为了寻求片刻的安心而自我回避罢了。毕竟他已经不年轻了。   “所以你最终要做到什么程度!?要实现什么!!!?洋盐市已经被你彻底毁了!你在毁灭的同时又在打算建立起什么东西?”   “洋盐市的邪恶已经被毁了,我要在这片土地上重建令我魂牵梦绕的家园!令我魂牵梦绕,也令你魂牵梦绕,王沙涟,我要在这里建立新的海藻村,重现当年的幸福和快乐,重现当年的一切!但是不止如此,这些幸福快乐是要从数量上放大的,因为那可能不止是一个村,而是一个镇,或者一个城市!海藻市!在被朱岩砺打扰前,我们的生活多幸福啊!而如今我要重现这份幸福,并将这份幸福扩散给更多的人!”   王沙涟意外地发现自己对她的话毫不感到意外。   “你要扩散的幸福,该不会是……”   大蓝鱼抚摸着小蓝鱼的脑袋,小蓝鱼就好像找到了一位真正的母亲,仰视着她的下巴,倾听着她的话语。   “就像当年的海藻村一样,我们和人类和谐融洽地生活在一起!我们共同分享青山碧水,分享天上的云,水里的鱼,分享墙后的辣椒,分享小桥,共同抵抗可怕的台风,共同繁衍后代!我们和人类本应是平等的,不存在谁是谁的武器和研究对象,或者谁是谁的繁殖工具,就连这份狂热的宗教气氛,我也会尽全力逐渐抹平,逐渐让洋盐市民们意识到:我们,黏菌体,沙拉虫,也不过是一种生物,也和你们没区别!”   王沙涟立刻指着涂沫何渊陷他们说:   “听见了吗!?听见了吗!结果你们的生灵神也不过是要建立黏菌体国度!也不过是通过洗脑的方式使你们或者你们的小孩成为繁殖苗床!和其他那些公开或者未公开的黏菌体繁殖风波毫无区别!”   大蓝鱼还没反驳,涂沫已经朝王沙涟指回去了:   “你就是个协会的帮凶!谁都知道你岳父是协会第九席!亡神大人已经说得很清楚了,她没把我们当成繁殖工具,甚至屈尊说出和我们平等这种话,你还在一个劲儿地挑拨离间!?反正我选择死心塌地地追随亡神大人,其他人不乐意的可以离开!”   虽然没人立刻离开,但王沙涟看到有少数人露出不合群的眼神,名为信鱼的少女指挥官就是其中之一。   王沙涟搂着黄蕉,这个黄蕉依然茫然而不知所措。她不是不知道海藻村的“故事”,毕竟从某种角度来说那也是她的记忆,但她依然很茫然,而且已经开始摇着脑袋放弃思考了。此时此刻王沙涟才真正意识到她不是黄蕉,黄蕉把她留在世上是为了享受生活的,而不是重蹈痛苦、殚精竭虑的。   王沙涟突然找到一个盲点:   “我知道了!我突然明白你真正要干的事了!黏菌体的强度是逐代递减的,而且代数终有限制,为了避免族群灭绝,必须有一个不死的本源体不断繁殖,而你……你想成为这个本源体!你想让人继续培养你的再生卵!历经多次复活的你已经对寿命上瘾了,你不打算死,对不对!?”   “哈哈哈不愧是你,虽然我忍不住想笑,但我其实对你露出了一个可悲的眼神。你猜错了,我不打算永生不死,我的寿命是有限的,也不打算再复活下一次了,无论如何——哪怕事业未竟——也不再打算!你说的问题确实是个问题,一个自然的沙拉虫种群需要不死的本源体,像我妈妈或者黄环阿姨那样,所以现在我就要向你介绍……一个你可能认识的人!”   一个女孩被Wellie Wang牵过来,只披着一条遮体的浴巾,王沙涟完全不认识她,从头到脚到到相貌一点也不认识!   “她是谁!?”   “本源体,和我妈妈和黄环阿姨没区别。”   此时就连金丝雀城的科研人员都到收费站来看了,众所周知本源体只有两个,从没听说过还有第三个人!王沙涟愣了半晌,再次仔细打量这个陌生的女孩,拼命搜寻自己的记忆,也完全不记得见过这张脸。   应该说没有人见过这样的一张脸,因为她根本就不像人类!这个矮小的女孩看起来10岁出头,身形瘦弱,长发及臀,双眼没有一丝眼白,甚至没有眼球,就像是镶在眼窝里的两颗黑珍珠一般。她的皮肤是淡淡的浅绿色,从肩膀到指尖渐变为深绿,而双腿也非正常肤色,从大腿到脚腕由翠绿渐变到红,双脚则是完完全全不可能出现在人类皮肤上的鲜红色。一根黏滑的产卵管从她腿间垂落下来,朝周围人乱甩着,胡乱地喷射卵液,长度完全可以跟黄环和紫螺媲美,证明她确实是本源体!!瘦削的皮肤下肋骨清晰可见,但她的肋骨下沿并非止于胸腔,而是一直向下延伸到胯部,上沿也并非到肩膀,最上一对甚至从脸颊后部耳根左右部位穿出皮肤,就像两根锋利的大弯角一样横在嘴前,油亮而漆黑!如果说黄环看起来就是普通的东南亚少女,紫螺姑且可以解释为白化病少女或者染了白发,那么此时面前这个,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说她像人类!!!   她迷惑地环视四周,对大蓝鱼嘿嘿傻笑,然后翘翘鼻子,突然扭头转向王沙涟!王沙涟还没反应过来,她就挣脱旁人的束缚,浴巾也滑落,以人类不可能达到的速度跑过来,把王沙涟扑倒在地!!!   “啊!!!!!!!!?”   黄蕉想要救王沙涟,一拳揍向怪物女孩的太阳穴!韧化状态下的黄蕉本可以打碎一切她想打碎的东西!然而这一拳却反而把她自己震倒在地!怪物女孩扭头看看什么东西打自己,看见黄蕉,扑到她身上,嘴边的两根锋利的黑色大肋骨——或者说大弯角——居然一开一合地钳动起来!猛然钳住黄蕉的腮帮子,直接刺穿,继续钳住,向外一扯!黄蕉的舌头连着一个完整的胃就被怪物女孩整个拽出来!!!   大蓝鱼轻松地笑着:“哈哈哈!就连她都知道这个黄蕉不是黄蕉,哪怕相貌、声音甚至气味都一模一样,她依然能分辨出来!她的智商可一点都不低于我妈妈和黄环阿姨!”   怪物吃了黄蕉的舌头,顺手把她扔到一边,好在没伤及大脑。黄蕉吓得瑟瑟发抖,反而去找女儿的保护,小蓝鱼喂给她妈一块尸体,让舌头尽快长出来。   “那是……那是……那是什么!!!?救救王沙涟!!!”   怪物女孩沾着黄蕉的血又扑到王沙涟身上,居然开始把他的衣服撕开,亲吻他的身体,把阴茎含在嘴里,发出嘶嘶的声音。王沙涟都吓傻了,但也逐渐猜测到她是谁。怪物女孩缠着王沙涟的身体,把嘴张开,嘴里没有舌头,可以看到黄色的喉管。她继续把嘴张开,脸颊撕裂,裂口一直延伸到下巴,再继续延伸到脖子,整个上半身都仿佛要前后裂开,裂开之后她的肋骨露了出来——无一不是漆黑或者墨绿色!这些“肋骨”每一根都能自己动,仿佛正在挣扎着从肌肉里脱离出来!表面的皮肉仿佛只是她的衣服,真正的她从巨大的裂口里钻出来,连头部带后背带四肢都撇掉之后——   王沙涟简直欣喜若狂到几乎晕倒过去!!!   ——这条好几米长的巨型蜈蚣蜷缩在他的胸前!!!   “小千!!!!小千!!!!!!!!!”   小千的每一对脚都裹在王沙涟身上,激动地裹着他滚来滚去!   “哈哈哈哈!原来连你也是沙拉虫!?黄蕉还有多少事没告诉过我!”   所有人都看到这个赤裸的男人搂着巨大的怪物甲壳狂笑不已,围观者无不心惊胆战!尽管“虫神”这个词早已被许多人知道,但从没有人探究这个“虫”字由何而来,有人以为是来源于沙拉虫这个词,有人以为是来源于操纵爬虫的能力,但谁能想到这世界上真有这么一条巨大而恐怖的虫子!这条怪兽此时此刻就活生生地横在他们面前!就连金丝雀城黏菌体们都目瞪口呆了,没人想到这世界上还有这种形态的同类!   “我和伶鼬倒是见过。”金丝说。   王沙涟简直难以抑制亢奋,翻身骑到小千背上!虽然他早已生疏了虫语,但这似乎根本不是一个障碍!他的神经仿佛是和小千连在一起的,当他想前进的的时候,小千就会带他前进,当他想右拐的时候,小千立马蜿蜒着身子向右拐!   “哈哈哈哈!!!”   王沙涟骑着小千在路面上蜿蜒游动,所到之处的人类吓得四散逃离!小千又爬到收费站的顶棚上,俯视着金丝雀城,城防士兵们也本能地纷纷后撤,有一个胆子大的冲过去阻拦,被小千拦腰咬断,上半身拖着肠子爬回城,下半身被小千吃掉,吃得脚趾甲都不剩,只吐出一截不到五厘米长的产卵管。   大蓝鱼举着它蜕下来的人类形状的皮肉说:   “小千阿姨,快别闹了,快把脑子装回去!”   小千烦躁地摇着头,一口咬住自己的人形皮肉,吭叽吭叽啃两口,后脑勺啃出个坑,吃掉了自己的半个脑子。   大蓝鱼叹口气:“唉!要不为啥到现在还什么都记不住呢!”   王沙涟哈哈大笑:“你说它什么都记不住?它这不是把我记得牢牢的!”   “你也快别闹啦!”大蓝鱼说,“当年你认识的小千只是它的软化状态,甲壳再硬也不过是个普通的虫子,但现在它是韧化的,不带脑子很危险!”   “我怎么不觉得它危险?来小千,带你认识认识黄蕉,你就把她当成原来的黄蕉,别再吃她舌头了!”   黄蕉抓着女儿手腕,小蓝鱼也哆嗦着,母女二人相拥在一起,直到小千缠住她们。   “我怕虫子!!!!”小蓝鱼哭着说,王沙涟哈哈大笑。   “我说了我怕虫子!快把它拿开!爸爸!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!”   “哈哈哈哈!!!!原先我对女儿们的态度可比这残忍!”   王沙涟正笑着,大蓝鱼飞到他身后,轻盈地搂住他脖子,也骑在小千背上,在他耳边轻柔地说:   “怎么样?王沙涟?爸爸!我们重新组成一个家庭吧!有你,有我,有小千,有黄蕉,有你们的女儿蓝鱼。白树也会从北极过来,暂住或者常住,快乐而无忧无虑地生活,就像当年我们挤在小学门口的传达室里。我甚至猜想:当我们的生活幸福美满之后,我妈妈和黄环阿姨也会出现,回到我们身边,和我们一起生活,一家人再次团聚,一个也不少,一个也不缺!甜江就是我们门前的小溪,我要在博览会场里种满花椒树,我还要把南滩酒店挖成一个巨大的温泉!”   “我……我……这听起来太梦幻了……就像是一个妄想……”   “能实现的妄想算什么妄想?那就是一份理想,一份事业!你在人类社会里浸染太久了,爸爸,你这些年发自内心地开心过吗?或者说这个新的黄蕉真的开心吗?爸爸!还有妈妈!是时候回家来了!别让冰冷的人类社会磨削了你追求美好生活的本心!”   黄蕉呆愣地看着她:   “你……叫我什么?”   “你杀过我,又孕育了我的第二次生命,自那以后我就叫你妈妈,管王沙涟叫爸爸,你不记得吗?”   “我不能说记得,只能说知道,但你说那不是我……”   “前世今生这种事谁说得好呢?如果你认为自己就是黄蕉,那么我也会认为是,我也会叫你妈妈。你现在不是黄蕉无所谓,当一个新的海藻村被建立起来,当你开始和我们一起幸福地生活,共同找回曾经的快乐,身为真的黄蕉的你也就回到我身边了。”   “蓝鱼……蓝鱼……!我为什么哭了……?我已经多久没哭过了!?”   “看吧!妈妈!看吧!如果那些记忆动画能牵动你的情绪,能使你产生喜怒哀乐,那么你就是黄蕉!那就根本不存在新的还是旧的之类的区别!!!!而你,现在的你,不就正在为我流泪!?”   黄蕉的泪水滴到女儿脸颊上,王沙涟意识到蓝鱼说得很对,此时连他也开始流下泪水了,一个美好的未来仿佛真的已经在他眼前铺开!   ……   ……   ……   金丝很清楚地记得这只大虫子,甚至记得飞在天上的那个女孩,金丝记得那本来是要被带回小动物学园的试验品,但她抢了自己的枪,并且对准了朱校长,所以就被信天一枪打死了。而如今信天死了,她却活着,得意地飞在天上,嘲讽着自己所珍视的一切。金丝几乎忍无可忍,尤其是当她看到——那些人把好几十个人质都推了出来!   一辆集装箱卡车开过来,几个反叛军钻进车厢,推出至少50个被反绑双手的人,这些人无一不是协会的重要人士,有三大租界的,也有金丝雀城的,此时都被反绑着跪在地上,跪成一排,有的大义凛然,也有的哀声求饶,或者向金丝雀城高喊救命,但无论如何他们的死已成注定。   金丝颤抖着说:“……协会是受UNGMC保护的……你们敢杀协会的人就会受到UNGMC的制裁……不是今天也是明天……阿什利先生向我保证过……”   涂沫狂笑着说:“看来你还不知道UNGMC已经被UN除名了?现在就是个出师无名的野鸡组织!而且据说昨天晚上达伦·阿什利因血压激增而引发脑梗,送进ICU抢救但成功几率微乎其微!”   “这是……真的?!!?!!!?”   “那个老不死的早该死了!能把他气死也算是我们的成就之一!他的绥靖路线简直就是你们的帮凶!要是用肉食指数APP扫他一下估计也有好几千!对待你们金丝雀城和吃人协会根本用不着什么协议,把你们一个个弄死就是最好的策略!”   涂沫手下把更多俘虏推出车厢,金丝痛苦地看到与自己出生入死多次的老同学黄鳝也在其中!她跟随自己对抗过富红苹,策划实施了衣架滑索出逃行动,在河滩上卖过菜,也参加过金丝雀城的独立战争,十年前还参加过与邪教的决斗,而此时的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。她赤裸着被踹下车,试图站立起来但失败了,金丝甚至没看清她的表情,也没听到她的最后的声音,因为涂沫丝毫没留缓和的余地,踩着她的后背一枪打爆了她的后脑勺!她的脑浆在冰冷的沥青路面上四散溅开,身躯还在涂沫的鞋底痉挛。但也许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,因为很快又有另外四具赤裸的尸体被扔出车厢——看来早已先她一步成为了尸体,是她的丈夫、儿子和两个女儿。五具尸体堆在一起,涂沫在上面走来走去,嘲笑着年幼女孩尸体被他踩出的尿液。   伶鼬已经掏出枪了:“……他完了……金丝你敢拦我你也完了……他就是真的完了……”   进而她干脆不用枪,把自己的中国湖拿在手上,对准东面人墙一样数量庞大而密集的反叛军!   涂沫更加疯狂地狞笑着:   “来呀!朝这儿炸!炸准点!今天就是我老涂的人生巅峰!死在今天我也不亏!炸死我啊!快点!别管人质,他们也不是人质,这群吃人恶鬼没一个能活过今天,我把他们带过来就是杀给你们看的!”   尽管涂抹这么说,但对准他的不止一支枪口依然没有射出子弹。   “多着呢!别急!多着呢!!!”   涂沫转身钻进车厢,不一会提出个人头,半睁着已死的双眼看着金丝雀城的方向——那是李裂的脑袋!金丝听到身后一阵凄惨的哀嚎,努力不回头去看那些悲痛欲绝的表情。   涂沫可能还是胆小,躲到人群后边去了,让别人继续行刑,枪杀被俘的协会人士,一边杀一边直播,上百具尸体横在收费站外侧。一车人杀完居然还不是全部,义援会又拉来同样的两卡车,有些身体虚弱的已经闷死在车里,涂沫让人把车里的男女老少活人死尸都拉出来示众,活着的杀死,死了的鞭尸,男尸割掉生殖器,女尸凌辱乳房阴部,成年人用车轱辘碾成肉酱,小孩不管死没死透直接喂狗,收费站外血流成河,哀嚎遍野,鲜血混合着失禁的便溺气味被风吹进金丝雀城,对金丝她们来说唯独这气味倒是再熟悉不过了。   但当一个幼小的身影出现在即将成为尸体的人堆中时,几乎整个金丝雀城都炸开了!   “妈妈!!!”   “翎雁!!!!!!!!!!”   “妈妈!!!!!妈妈!!!!!!”   “啊啊——————宝贝!!!!”   翎雁依然保持着竞技比赛时的裸体,只是身上又多了两片瘀伤,嘴角和腿间挂着精液,很明显被性侵过,一个男的拽着她头发把她扔下卡车,摔破膝盖的翎雁在地上惨叫着蜷缩成一团,旁边的人踹她两脚喝令她起来。翎雁艰难地爬起来,鲜血从膝盖流到脚腕,当她看到家人的时候,一丝欣喜的笑容浮现在脸上。   “宝贝……妈妈来救你了……马上就没事了……”   伶鼬二话不说就要往外跑,稍微忍住戒断反应而恢复理智的叶甲抓住她肩膀:   “别去,副校长,出了金丝雀城界就连你也会陷入危险!”   “我不去!?我不去你去啊!你们把我女儿救回来!快去!!!”   看见翎雁被俘,十多个城防士兵不等命令就冲出茶根收费站,直扑翎雁身边的反叛军!很多四、五代体城防士兵爱戴翎雁的程度甚于爱戴金丝,恐怕此时就算有人命令她们禁止越境也是无谓的!然而在她们碰到任何一名人类反叛军之前,两道幽灵的蓝光闪过,两个名叫蓝鱼的女孩把她们冲得七零八落的,一架架羽化飞行器在半空中爆炸燃烧。尽管最新式的羽化飞行器已经比十年前性能翻倍,但机动性仍比F-219差太远了。大蓝鱼把城防士兵们的身体喂小千,把她们的头拧下来扔回金丝雀城。   “一群废物,产卵管真短,我明白我妈妈和黄环阿姨为什么不让我们繁殖后代了,这种又弱又劣等的后代生出来有什么用!?我不弄死你们了,识相的话都给我好好躲着!”   第一批城防士兵的头被扔回境内,同伴们心惊胆寒地把她们拿走去慢慢恢复。   涂沫得意地高喊:“我怎么记得有公约说金丝雀城黏菌体不准出现在洋盐市超过八个?你们违反公约了,不怪我们不客气吧?”   第二批两个悲愤的黏菌女孩又冲出去,但也只是飞蛾扑火,大蓝鱼一把抓住她们的头,左右手各捏一个,在地面上狂摔十多下,飞行器炸裂成两团火球。   “向我求饶,不然杀了你们,捣碎你们的脑子!五秒钟!五!四!三!二……”   “别杀我!!!”其中一个说。   “噗!明知是这种结果还任着性子冲过来,冲过来被我打脸了再求饶,你们的智商被人类拉低了?算了滚吧!”   大蓝鱼把左手的女孩扔回金丝雀城,女孩身体如炮弹般砸向服务区的建筑,楼房外墙被砸出一道大裂口。   “还有你呢?”她又问右手的女孩。   女孩一言不发,只看着翎雁的方向。大蓝鱼不再多言,把她的头拿到自己胯下,一根黏滑的产卵管伸进她嘴里!女孩惊讶地睁大眼睛,四肢在半空中乱摆,突然一对眼,鼻子里流出一股血,四肢也突然不动了,无力地下垂下去。又过了一秒,大蓝鱼的产卵管尖锥捅出女孩的天灵盖,干脆一松手,把产卵管当钩子一样勾住女孩的脑子,女孩尸体在她胯下晃来晃去,大脑被捣碎,已经彻底没救了。大蓝鱼把她尸体摘下来,也没扔回金丝雀城,就这么浮在空中啃她的肉,大口地咀嚼吞咽着。   本以为能获救的翎雁看到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,就连她妈妈的怒吼也不禁低了八度。也直到这一刻所有人才真正意识到:靠绝对武力恣意横行20年的金丝雀城,此时此刻终于不再拥有武力优势了!   大蓝鱼突然靠近收费站,一片城防士兵都吓得后退,她俯视着收费站亭里吓得瑟瑟发抖的石蟥说:   “你不救你家翎雁吗?不来试试吗?平常看你那么黏她,现在到了关键时候不豁出自己的小命表个态吗?当然救也只会失败,结局我也已经展示给你了,你能做到的也就是表个态而已,来吗来吗?”   “我……我……”   “别过来!你打不过她!!!”翎雁用嘶哑的嗓音喊。   涂沫的保镖一把拽住翎雁的胳膊,把三个白色塑料圈往她右手上套。这东西所有人都再熟悉不过了,这是便携式可穿戴斩断圈,小肉畜豆芽就是被这东西杀死的。翎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腋窝、手肘、手腕被套上三个,右手套完套左手,胳膊套完又套腿,在她双腿的大腿根、膝盖和脚腕处也各套三个。共12个斩断圈套好,尽管没有脖子的,翎雁已经吓得浑身哆嗦甚至有些站不稳了。   王沙涟慌忙说:“你们等等!这个真不行!翎雁什么都不知道,她一个小孩是无辜的!你们就算要复仇也不能把仇恨撒在不相干的人身上!!!”   涂沫保镖孔夏说:“无辜我们不否认,但不相干可谈不上!不相干和无辜又不是一个意思!她既然是金丝雀城的公主,我们就是要折磨她,这样一来真正死有余辜的人才能体会到我们的痛苦!与其让他们自己死不如让他们尝尝自己看重的东西被摧毁的滋味!”   “我以为你们姑且还想在道德上塑造正面形象,原来也不过是一群脑子里只有仇恨的疯子!!等你们复仇完毕想怎么样!?到那时还指望虫神带领你们走向美好的未来?你们也不过是另一群毒瘤罢了……”   然而王沙涟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,不因为别的而只因为他的嘴被堵住了,小蓝鱼用手捂住他的嘴,小千沉重的身体也爬到了他身上。他刚刚说出口的话也没再得到任何回应。   “……黄蕉!唔唔!你觉得这一切对劲吗!?别让咱们女儿捂我嘴了!她是因为年轻才陷入这个骗局,但你和我应该更理智一点!”   “你说蓝鱼年轻吗?我又何尝不是如此?黄蕉在海藻村享受到的幸福和快乐都不是我亲自体会的,这一次我想亲自体会看看。和你住在美国的大房子里才不是真正的快乐,只能使我日渐忧郁,如果真正的黄蕉把身体交给我是为了让我快乐,那么我的快乐应该在海藻村。你难道没听见吗?我们要建立新的海藻村了!”   “但是你没看见代价吗!?你没看见翎雁都被……”   “我跟她又不熟。”   涂沫拿起大喇叭对金丝雀城说:“我知道你们喜欢看人受伤,看人流血,看人挣扎,喜欢看人死,就连竞技比赛也是为了观看五花八门的死法!那么现在就让你们再看一场,而且绝对恪守规则,不像你们那么多后门操作!规则很简单,你们的翎雁公主距离国界200米整,她要是能在三分钟内回去就好,超过时间我们就要宰了她!但是也听好了,从20秒开始每隔20秒就会逐级斩断四肢,一共三级,等到60秒的时候她可能就连半截胳膊腿都不剩了!”   一般女孩跑200米需要半分钟以上,翎雁最快跑到过27秒,在20秒内毫发无损地全速跑进金丝雀城就连世界纪录都做不到。伶鼬已经一点脾气都没有了,跪在收费亭之间扒着档杆嚎啕大哭:   “别折磨她了!!!把她放回来!!!放回来什么都好说!你们要什么我都答应……”   涂沫不屑地抓着翎雁的头发:   “这算折磨吗?你们不是最喜欢看折磨人吗?如果不玩也可以,我就这么直接一枪把她毙了,也好让你们快点死心!”   “别开枪!”金丝喊,“如果你们保证严格遵守规则,那就让她试试也行!”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免翻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  “金丝!!!?”伶鼬愤怒地扭头看她。